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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9章 第 189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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郁闷时,做正事。

风宿恒回了金光万丈城。

“陛下,今早收到辛丰第五封敕令,命您三日内回乾都。”钟雄呈上折子。

风宿恒接过没看,放一边:“下一项。”

钟雄:“戦世子也让我劝您回去一次,据说大帝气得摔杯,您再不回去露个脸,只怕铜雀台血诺要作废,届时兵临万仞山,不好收拾。”

“不用担心。”风宿恒道。

钟雄知道这对父子多年不睦,打打杀杀,旁人无从置喙。风宿恒不鸟他父皇多年,凌潇帝这口怨气想必只有他能摆平。

做臣子的跟风宿恒久了都知分寸,另起话题:“这几日千丈岩那边没动静,十三司已在三里外设伏,探子也混进寨中,只是没见大神王露面,寨里现下全由一位叫哥谣的将军主事。”

风宿恒道:“继续盯着,如今本王回朝消息举国皆知,大神王不会再兵行险着。露面,打他们个措手不及,做得漂亮些,务必生擒。”

钟雄得令。

风宿恒又问九部像现状,袁博禀道:“柳絮回回府挨了顿家法,能下床了就在万丈城四处探看,打听物价和店面,一门心思钻在开店里。英迈被关起来了,一时半会儿出不来,至于容绽……”

他看一眼尚可薪:“那日尚相走后,就和阑珊不见踪影,这几日找不见。”

“不用找了,他们回山了。”风宿恒道:“如今容绽身法已复,你看不住他的。”

袁博额首:“还有容聘,这几日仍在司军府,大概在等他兄长回来。”

风宿恒道:“盯容聘吧,派出去的探子有回报吗?”

袁博道:“得宽限些时日,容聘像忽然冒出来,这几年的踪迹竟查不到。”

“慢了。”风宿恒在桌上点点:“郢业刚传出大容神官的消息,容聘就找上山,背后不可能没势力,从郢业查。”

尚可薪一礼道:“容聘性情跳脱,绝非隐没之辈,兴许他改姓更名行在江湖,我们不知而已。”

风宿恒手停,和他对视一眼,瞬间想到一人。

风宿恒:“让我们瞧瞧他能折腾出什么名堂。”当下对钟雄另做指点,钟雄对尚可薪撇撇嘴,便即应下。

倪煌如今常驻永嘉,奏报都由钟雄代为呈上:“倪煌已率工匠队开始筹建城墙,这次石砖和山石各半,全数国内出,之前善巧司已就地勘探,择了寿山和屏山两处,工匠队已赶赴开采。等国库拨了银,我等好在戈壁立第一批窑子,也好切磨烧制,还请尚相加急。”

尚可薪道:“拨银的御批三日前下发,月底前必定保证倪将军开工。”

钟雄斜睨来:“上次说下旬,如今是月底,尚相,不着力啊。”

尚可薪就事论事:“不单是拨银,尚财司还要统辖采物司和递运司,都要时间。”

钟雄争了几句,最后还是风宿恒道月底必须开工,才停了两人口头来去。

“将来大荒流会变什么样,取决于万仞山是什么样。”风宿恒最后道:“孤今日把话撂这儿,大荒流一寸不让,必须隶属大容。这城墙,建造难度比永嘉低得多,难在抢时间。料不足不开工,石料备齐全员皆上。最多四年,大荒流西北南二千里都要圈上。”

诸事议定,众人退出,只留尚可薪一人,风宿恒温言道:“见过容氏兄弟,可薪心平些了?”

尚可薪诚意道:“谢陛下让我去见,这头磕完,心愿已了。”

风宿恒问:“尚卿觉得容绽此人,较之以往如何?”

尚可薪:“纵命运蹉跎,清风明月,君子之态依旧。”

风宿恒:“新朝能否用之?”

这问题也是可笑,一个侵略者,还想前朝王子放下仇恨为其所用?谁都知道不可能!

但风宿恒偏偏就是敢问,而尚可薪偏偏就是能答,“看陛下想用其名,还是用其才。”

“怎么说?”

“容绽年少成名,龙章凤姿,有‘大容第一神童’的美称,在民间威望极盛。若他归顺,便是给民间做出表率,大容从此上下一心,再无前后朝之分,但另一方面说,容绽身为前朝神官,自小被容伯舒教导,接触的都是主理神宫之事,纵有文名,于治国未必精通,所以陛下图其名,可用;图其治国之才,便可有可无。”

风宿恒端起茶盏,抿了一口:“可薪见了容绽两面,觉得照他心性,有无归顺可能?”

尚可薪笑:“难如登天。”

“还有反骨?”

“容聘或许。”尚可薪想了想:“容绽,通透得多。”

独上皇崖山时风宿恒还在心中权衡。兰珍墓边有了新坟,他经年习惯,将墓碑擦拭干净,连旁边的也同样擦了一遍。墓前当年手植的愿归树已经葳蕤,他靠着树干,看山下宏阔胜景,也久久注视沈兰珍的碑。至夕阳西下,才下山带袁博一起回大荒流。

回到长风破浪,见栖真闭眼,眼皮翕动,知她还没睡着,吧嗒亲一个便去净房洗漱,稍时擦着头发,带一身水汽上了床。

栖真就拿那对黑漆漆的瞳仁瞅他:“才回呢?”

风宿恒低声道:“等我呀?”

“等啊。”栖真:“等得好困。”

“好困还等?”

“想你嘛。”

风宿恒觉得神奇,他的可人儿是怎么做到两句话就让他开心,心被温泉洗刷,浑身都舒泰了。

风宿恒见她胸口:“夹板去了?”

“素青说养得差不多,不用上夹板了,还不能起床,得平躺,再躺半个月。”

风宿恒道:“总是好事,这样舒服些。”

“舒服多了。”栖真哼哼唧唧:“就是痒,没人帮挠。”

风宿恒伸手进去:“原来在等我回来挠。”

两人目光一对,又吻上,像庆祝磨人的夹板终于去掉。

风宿恒吻片刻,感受着手里:“好像变小了。”

栖真被他捏得有些胀:“夹板压的。”

风宿恒拉开衣衫,比较一下。

栖真呼吸变重,道了句玩笑话:“修好了,完璧归畅。”

戳中风宿恒的痛,把栖真弄地求饶:“不要了,难受……”

“哪里难受?”

“还问哪里?”栖真哼他:“夫君白当了。”

风宿恒呵一声,让栖真惊喘。

“别叫。”风宿恒在她耳边轻声:“给你。”

栖真没想要他给,但两人碰在一起就没羞没臊,何况今晚男人有点强势,做的比说的多,风宿恒对这具身体了如指掌,知道怎么拨弄让她在得到之上,疯狂之下。

太疯了不好,养伤呢。

事后栖真嗔道:“这屋子……这屋子都不隔音的。”

“放心,声音我吃了。”风宿恒吻着芙蓉面:“谁敢听?剁了。”

栖真看着房顶,忽然道:“那时候,就是被流民打晕前,我最后一个念头在想,真被打死了怎么办,我还没给你生孩子呢。”

风宿恒动作一顿。

“真被打死,我就白来中土一遭了。”栖真叹气,好整以暇看他:“宿恒,我有没有跟你说过,你的长相,身材,气质,我都爱死了?”

“没有。”

“没有吗?”

“可以再说一次。”

栖真端详他:“这世上帅的男人千千万,但有一个男人英俊得不多不少,好看得正正好好,就像照着我梦中的样子长,世上不可能再有另一个男人长这样。别的男人再帅再美都不是我心里的样子,我就觉得你最好看。宿恒,一看到你,我就特别开心。”

风宿恒心花怒放:“今天吃蜜了?”

栖真羞赧:“看到万叶飞我会想,他这么美,如果有神明,他就是神明最偏爱的作品。可为啥我看着他就是朋友的感觉,没别的呢?”

“为啥?”风宿恒专注地听。

“你回来前,我就在想这个问题。你回来后……看到你的一瞬间我就知道答案了。”栖真笑道:“因为不是你啊!万叶飞在他命定之人眼中最美,容绽在他命定之人眼中最帅,但他们的命定之人不是我,我眼里只有阿畅最好。”

风宿恒抱住她亲了又亲:“真真,我对你也是一样的。”

说了许多,不妨尽兴,栖真道:“你知道什么叫最好吗?就是一看到你我就会想,我以前为什么不喜欢男人呢?为什么一想到和男人亲热就会紧张呢?这不科学啊!和你在一起,明明无时无刻不想亲亲。你穿衣服也好,不穿衣服也罢,我就想和你做点什么,或者被你做点什么。温柔的时候想,吵架的时候也想。我经历了那么惨的事,我都快被打死了,现在还躺着不能动,照理说我应该很悲伤,很沮丧,对世间充满了失望。刚开始几天是这样的,但后来就没有了,那些想法和情绪不知飞哪里去了,我现在每天想的是你能不能亲亲我,能不能陪陪我,能不能爱我。宿恒,你说我是不是有病?”

风宿恒哂笑:“那我比你还要病入膏肓。”

栖真笑道:“你怎么呢?”

今晚让人意外,他的真真不遮不掩时原来是一山清澈的飞瀑。

那他也愿成为飞瀑,与之交汇。

“我让万叶飞来,是想有人和你说说话,可真看你们说说笑笑,我就很难受。我让容绽上山是因为你想见他,可见你为他流泪,我就恨不得你们这辈子再不相见。我今日回去皇崖山,在兰珍墓前待了一个时辰。我在回忆过去五年里,每日站在墓前自己都在想些什么。我在想把你救回来后,我一定事事顺着你,对你很好,好到让你不忍心对我说一个‘不’字。可现在我才发觉,我还是高估自己,我真正想做的只有一件事——把你关起来,让你只能对我一个人笑,对我一个人哭,和我一个人说话。任何男人接近你,分你的心,我都受不了。”

栖真问:“阿畅,你真地会这样对我吗?”

风宿恒颓然地埋在她颈间:“……不会。”

“好痛苦吧。”栖真抚摸他背。

风宿恒一声叹息。

栖真忽然道:“把我关起来吧。”

“不。”风宿恒抬头:“我不会这么做。”

栖真用指抚上他唇:“试一试,等我伤好,把我关起来一个月。谁都不见,就属于你一个人,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你想做的事。”

风宿恒喃喃道:“一个月?”

栖真道:“一个月不够,就两个月。”

风宿恒分辨着她的表情,缓缓道:“真真,不用这样,我说出来,不是为了要你证明。”

“没想证明。”栖真道:“就想试一试,不是迁就,没有委屈,这么说,只是因为我也想。”

风宿恒喉结耸动:“当真?”

栖真笑道:“我就想和我夫君度个蜜月,有什么不当真?”

“在我们那儿,新婚夫妻都是要度蜜月的,一起出去玩段时间增进感情。我们成了婚也没机会度蜜月,现在正好,等我伤好,咱们就在山里找个地方好好待上一个月,就咱俩。我问过素青,再过一个半月,夹板就能拆了。”

“还有一个半月……”风宿恒被幸福砸中,欣喜溢在眉间,恨不得美事就在近前。

栖真也兴奋:“我们有足够时间准备,不是很好吗?我想想带点什么,你好好养养身体。”

被她的表情和暗示逗笑,风宿恒笑得一晚嘴角没下来过。

很多年后他还记得这晚栖真给他的感觉,她把他拉出糟心的深渊,送他幸福和憧憬,让他开心,一种非常纯粹的开心。

是从小到大没有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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