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此处省略,是吵架的原因)
她和卡塔库栗的……期不会产生厌恶或者倦怠的情绪,他们的相当契合,完之后大脑会被短暂的迷惘、温馨和满足吞没,那时他们把这解释成爱。
现在看来,只是……合拍罢了。
这可不能抵消婕德的委屈。
直到这个吻攀升到她的下颌,卡塔库栗终于察觉到婕德的情绪异常。
“怎么露出这种表情?”卡塔库栗拧着眉把婕德的脸掰过来,说道:“明明是自己要爬上来的。”
“不要对别人的生理反应太过指手画脚啊,卡塔库栗先生。”婕德拍开卡塔库栗的手,随后把眼角的泪珠抹去。
“……”绝对哭了,才不是什么生理反应。虽然没有任何证据,卡塔库栗就是如此笃定。他俯下身去舔婕德的泪珠——看在刚刚了的份上他不介意稍微对她好些。
“怎么这么娇气?”人想要掩饰些什么的时候就会故意露出嫌弃的表情,正如此时莫名心慌的卡塔库栗:“躺在别人丈夫的床上露出这种表情,我可没义务要承担这些。”
婕德蓦然被这句话刺痛。
别人的丈夫……
别人的丈夫?
“啪——”哪怕再谨慎,卡塔库栗也不是那种有余力在情事中释放见闻色的家伙,于是一个响亮的巴掌被扇在卡塔库栗的脸上,直到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涌上来他还是懵的。
婕德也没给卡塔库栗反应过来的机会,直接把他从自己身体上推开,摸索着衣服便开始穿起来。
“你又在发什么疯?”卡塔库栗低低吼道。
“偷情的游戏结束了,”婕德一边系着胸罩一边说道,“像你这种背着未婚妻偷吃的家伙活该得到一巴掌吧?”
“这么在意的话干嘛要过来?”卡塔库栗控制着触手缠上婕德的脚踝,明明被打的是他,他却诡异地生不出一丝气来:“最开始是你威胁我跟你上床的吧?这么晚了又要去哪里?”
“说得你自己没有爽到一样!”婕德恶狠狠说道,她的声音还有些沙哑,听上去毫无威慑力:“去布蕾那里或者随便找个地方,你大哥那里也不错呢,拿世界政府的情报交换,他会很乐意收留我的。”
“他们都要睡了。”卡塔库栗走下床榻把婕德捞进怀里。
婕德刚想反抗又被卡塔库栗低头咬在脖颈上,比起咬或许用亲吻形容更确切些。糯米渐渐覆上她的身体,带着卡塔库栗的体温一起包裹着她,皮肤被柔软温暖的触感熨帖得很舒适,这让婕德的心情稍稍好了一些。
“你可不能这样过去,而且外面很冷。”他的手指轻轻揉着她的红肿的地方,换来婕德不满的痛呼。“肿成这样,再穿会被磨得更疼。先待在这儿,起码等舒服些了再走。”
“平时也是这么关照你的未婚妻吗,卡塔库栗大人?”婕德纵容着卡塔库栗的双手在她身上作乱,打过了也骂过了,对着态度和缓的卡塔库栗,婕德的气也消了大半。
“我都没和她见过几面。”卡塔库栗无奈地叹了口气,把婕德背对着他的身体转过来,糯米触手抓来一张毯子,被卡塔库栗拿来盖在她的身体上:“外面冷,床上比较暖和。”
他也很暖和。
确实是个好理由,婕德稍微向卡塔库栗凑近了一些,她瞥了眼湿透了的被褥,哼哼唧唧道:“还能睡人吗?”
“我去换。”
“难受……”
“帮你弄。”
“要新年礼物。”
“给你……怎么可能准备那种东西啊?”他甚至没给他的正牌未婚妻准备。
卡塔库栗一只手托着婕德的膝盖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,把她横抱起来走向床榻,糯米触手则有条不紊地更换着被褥。“要去浴室弄吗?”他把婕德放在床沿,接着半跪在她面前。
“但你给你的兄弟姐妹们都准备了。”婕德不依不饶道。
“因为他们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卡塔库栗抬头望进婕德的眼睛里:“你有偷偷溜进庆典里去,是不是?”
“来都来了,当然要凑个热闹。”婕德没有半点被抓包的羞赧,坦荡地承认道。
“你怎么进去的?又是布蕾是吗?别老是对我妹妹提出那种危险的请求啊。”
“布蕾早就长大了,有自己的判断力,胡乱干涉妹妹的社交可不符合完美哥哥的标准呢,卡塔库栗欧尼桑~”
“因为你不是她的哥哥所以才能说出这种话,布蕾性格单纯但能力便捷,她这样的孩子最容易被人利用了。”卡塔库栗烦躁地拉开床头柜的夹层,故意发出夸张的响声以表示自己的不满:“随便选一个吧,都拿走也可以,只要你能带得走。”
璀璨的珠宝在月光下折射出星辰般的光辉,珍珠项链、宝石戒指、水晶胸针……琳琅满目的珠宝塞满这一方小小的空间。
婕德的目光立马被这些珍宝吸引,无论品质还是加工工艺都堪称顶级,哪怕与她在帕提姆的那些收藏相比也能算是珍品,这样的宝物居然被随意地堆放在床头的抽屉里,还储存了满满的一箱?
“你是有什么把身家都放在眼皮子底下的习惯吗?”婕德立马凑过去挑选起来,突然她摸到一个红丝绒首饰盒。
“忘了什么时候放进来了,可能当时有这样的爱好吧。只是这些充当我的身家可不够。”他就着婕德坐在床边,看她兴致勃勃地挑选那些小玩意儿。连卡塔库栗自己都没意识到,他的最后一句话和那些在雌性面前炫耀资本的雄性没有任何差别。
是一只扣底盒。
婕德沉默了,她知道这些珠宝是为什么被放在了这里了。
她喜欢宝石,人尽皆知的喜欢。
婕德把红色丝绒扣底盒拿出来,打开后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对片栗花纹金手镯。
“那个不可以给你。”卡塔库栗瞄见了婕德的选择,操纵着糯米触手手疾眼快地把手镯夺走。
“为什么这个不可以?”婕德转过身问道,眼睛却是亮晶晶的,不知在期待些什么。
“……”这双眼睛实在太可爱了,他也实在给不出理由:“那些都归你,这个我要留着。”
如果实在不行给她也可以,看着倒映着他身影的纯净翡翠,卡塔库栗不禁如是想到。
但他是真的很喜欢这对镯子,说不上来为什么喜欢。
听了卡塔库栗的回答,婕德突然笑出声来,肩膀笑得一颤一颤的,她像是忘记了刚刚的不愉快,凑上前把自己的脑袋靠在卡塔库栗的肩膀上,头发擦着他的皮肤泛着微微的痒。
无法理解,或许女人就是这么喜怒无常的生物,不过她能消气就好。
说起来他为什么要在意一个情妇到这种程度啊……
“呐,卡塔库栗先生,”笑够了的婕德抬起头来,用那双亮晶晶的翡翠眼瞳看着卡塔库栗,“我们来接吻吧。”
嗯?
卡塔库栗有些怀疑自己听到了什么。
偶尔他们之间还是会有吻的,比如在小巷初见时,再比如他被她□□那次。对他们的关系而言接吻是一个过分越界的行为,只有互相利用或者意乱情迷到失去理智时他们才会允许这件事发生。
“我们来接吻吧,卡塔库栗。”婕德揽着他的肩膀坐了上来。
“你还有力气吗?”卡塔库栗愣愣回道。
“嗯?”婕德马上理解了卡塔库栗的意思,气恼地锤着他的肩膀:“只许亲不许做!”
她的吻先落在了他下巴上,然后拉着卡塔库栗的脖子调整成她舒服的高度。接着她的嘴巴蹭过来,湿热的吐息打在他的鼻梁上。“到底要不要亲嘛?快点张嘴。”
卡塔库栗认命地把舌头伸进她嫣红的嘴唇里。
她究竟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呢?
舌头交错激荡起阵阵战栗,婕德不满地咬了咬卡塔库栗的下唇,以表示自己想要掌握接吻的节奏,于是卡塔库栗放任她这么做了。湿滑的小舌在他的口腔游走,细数着他异于常人的獠牙,四处转了一圈后才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他的唇尖。
他就是讨厌这样啊,无论在怎么说服自己不过是贪恋身体的愉悦,自舌尖扩散自心脏的战栗却反复提醒着他,他越界了。
他喜欢她,非常,非常喜欢。
婕德的舌头从他的嘴里退了出来,卡塔库栗不舍地还要凑上去,被她捂住嘴巴轻轻向后推去。“等我换个气先。”
她的眼睛像是一滩化开的春水。
那里面会装着喜欢吗?
这个吻对她而言,会有什么别样的意味吗?
她又凑了上来,轻轻吮着他的舌头,像是一个默许的信号,他们的舌头开始纠缠打转,接着卡塔库栗用自己的舌将婕德的舌抱住,他的舌头比正常人类要粗长得多,马上婕德便被卡塔库栗搅得气喘吁吁。
“怎么接吻都这么心急。”婕德又推开了卡塔库栗,目光迷蒙地看着他。
卡塔库栗有些恍惚,仿佛这不是偷情,而是恋人的亲昵。
有什么细碎的片段从脑海闪过,他没办法抓住,却无来由地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。
要把她亲得晕头转向,要把她的理智都磨干净,要用温声细语不断诱哄着她,诱哄着她和他……
“三次什么的……也太过分了吧……”婕德被折磨得晕晕乎乎的,眼前的人与曾经的卡塔库栗重叠,她的大狗狗又来向她撒娇了。
这叫她怎么保持理智。
“我会轻一点的。”
“谁信呢,到最后又会变成那样……”
“-----”
“刚换好的被子……”
“再换一床。”
混蛋,卡塔库栗混蛋,混蛋丈夫!
“要宝石……”就这样答应他未免太没有骨气了,婕德捂着眼睛提出欲盖弥彰的要求:“还要更多宝石……”
“就这么缺钱吗?”卡塔库栗明知故问道。
“偷情哪有不破财的,”婕德从指缝里窥视男人酡红的脸颊和粗重的呼吸,舔了舔嘴唇道,“在脱下---的时候你就该想到这一点……唔啊……”
说什么会轻一点啊!混蛋,混蛋卡塔库栗!
婕德刚要去骂他,一抬头对上了那双紫牙乌般的眼瞳。
像是两颗破碎的星星。
怎么又这样看着她。
婕德轻轻叹了口气,轻轻抬起一只手抚上卡塔库栗的脸颊,包容着他的索求。
得到允许的卡塔库栗俯下身来,獠牙轻咬着唇瓣,舌头吞吃舌头。
他粗砺的手掌找到婕德的另一只手,纯白的被褥因重力形变成复杂的褶皱,他吞下了她的嘤咛,强迫她与他十指相扣。
就仿佛他们是热恋中的情侣。
被扣在下方的手指回应了这场束缚。
一直都是啊,笨蛋丈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