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影觉醒的那日,正是花海百花盛开的日子,花蕊吐出灵珠,在花瓣的包裹之下,幻化成了人形,春城的灵气环绕着他,城主和人民在下面举行着迎接仪式,他们都知道,春城的守护神就此诞生。
“花神殿下,愿您庇佑我春城。”
城主单膝下跪,身后的百官和侍卫,人民,纷纷照着城主的样子下跪,他们都怀着最真诚的心去对他祷告,花影一时间好像感到了沉甸甸的东西在双肩上,转头一看,原来是身为神明的象征凝聚在双肩上,自己的真身分为两半,幻化成两片薄薄的精美镂空玫瑰铠甲护在双肩,铠甲上还有灵气闪着微弱的光流动,一袭红色的纱质披风落在他身后,额间慢慢浮现出火红的花纹,衬的他极为邪魅,更让这张雌雄难辨的脸增添魅惑力。
跪在下面的年轻男子和女子都忍不住地抬头看着他,却又不敢露出喜欢之神色,毕竟神明的神圣感压制,无法心生别样之情。
花影低头看向自己诞生之处,花根的另一头,还有一朵还未完全绽放的玫瑰花,他伸出手,神力使那朵玫瑰花漂浮在他手心里,这是......一朵雌花。
“妹妹。”这是花影幻化成人形开口的第一句话。
他小心翼翼用神力护着花,直到住进花缘宫,依然也是随身带着,每日春城来朝拜的人们带来的好东西,他都第一时间摆在这朵花面前,就连去冬城见冰神也带着。
“这样娇艳的玫瑰花,来我雪山不合适吧。”冰看着玻璃瓶里的玫瑰花说道。
“无妨,我的神力可以保持温度。”
冰是花影第一个朋友,花影诞生之前,冰就已经是冬城的神明,活了好久,熬过几代冬城城主,神力自然是四季城最强的,要是四季城里的所有的神明和半神与他对抗,还未必是他的对手。
“你把它放在花缘宫里,雇人照看,也好比亲自带出来。”
“你不懂,这养花啊,没有人比得上我花神。”
花影已经思索好了手中的下一步棋,棋子落在棋盘上,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:“将军,你输了。”
花影邪魅一笑,很期待冰的表情。
冰不动声色,他知道自己的棋子已经没有回转的余地,扬手一摆,棋盘上的棋全都不见了。
花影见状,更是打趣:“怎么,输不起?下次我可要赌你雪山里的宝贝神器。”
这时,玻璃瓶开始有些裂缝,惊得花影急忙凝聚神力修复,冰像是看出来什么一样,拦住花影,马上张开一层温暖的保护罩,裂缝越来越大,玫瑰花闪着光,花瓣缓慢地朝外舒展,直到玻璃瓶彻底碎裂,花蕊吐出一颗小灵珠,花瓣裹着灵珠,幻化成人形,和当初花影诞生的时候一模一样。
花影开心地接住刚幻化人形的娃娃,娃娃一脸笑着看着花影,开口喊了一声:“妈妈。”
“......”
娃娃又转头看向冰,说道:“爸爸。”
“......”
两人一脸黑线,急忙纠正娃娃的称呼,忙活了一会,直到花影哄着娃娃睡着。
“当初你刚幻化人形是一幅成人男子模样,怎么她却是女娃娃?”冰疑惑地问道。
花影也想了一会才说道:“应该是我当初神力充沛,所以长得较快?”
“如此说来,你长得倒是挺着急的,花神妈妈。”
花影石化,脸黑的说道:“怎么,输不起的冰神爸爸。”
两人对视了一会,都转身呕吐去了......
“话说,你有没有想给她取个名字?”
花影想了想,说道:“就叫她花旧吧,希望她能够念旧,做一个浪漫之人。”
“如果是女子,这名字,想必有些不太好听,但也可以。”
冰的右手变幻出一个银色的项圈,项圈上还吊坠着长命锁,戴在花旧脖子上:“这是我给花旧的礼物。”
“这长命锁还流淌着你的神力,冰,你还挺大方的,我看这神力也不少,如若将来你有孩子,我也给你制办一份这样的礼物。”
“......”
为了花旧的诞生,冰停下冬城的雪,划破天空,给冬城迎来一丝温暖的阳光,许久没见阳光的人们沐浴在阳光下,他们用小瓶子接下阳光。保存着这份温暖,冬天盛开的花也开始飘落许多花瓣,他们像是感知花旧的诞生一样,环绕在她的身旁,花影宠溺地看着沉睡的花旧,变化出棉袄裹在花旧身上。
就这样,四季城迎来了花神的妹妹花旧,花影一高兴大摆宴席,神明们都纷纷献上礼物,花缘宫上下载歌载舞。
“花神殿下,我是春城知晓百事的钟离清,”钟离清行了礼说道,“我带了几位侍女,都是可以照顾花旧殿下。”
花影向来不喜在花缘宫里有下人,这样会打扰清净,但是此时此刻,他看向花旧,她或许需要下人照顾。
“留下几位吧。”
从此花缘宫就有了侍女侍奉花旧,四季城都传闻花旧是花影最宠爱的妹妹,花影向来把最好的东西都给花旧,包括城主供奉的灵力宝贝,价值连城的玉器都给花旧当玩具把玩,花影依然是上哪里都带上花旧,就连还是没成年的黑龙凌泉都打趣花影是花旧的奶爸,花影从不生气,还很骄傲地说道:“这可是我亲手养大的玫瑰。”
花影对花旧的宠爱,让很多春城的女子都纷纷报名,要去当花旧的侍女,以此接近俊美的花神,侍奉花旧的侍女天天面对花神的容貌也心生爱意,甚至背地里争风吃醋,她们争着在花神面前照顾花旧,只希望花影能看她们一眼,每日早早起来,就是拿出最好的胭脂衣裳打扮,能和花影路过都能让人脸红心跳。
“殿下,这是奴婢刚熬的桂花羹,殿下就趁热喝了吧。”一位侍女端着桂花羹说道。
花影一眼就看出来桂花羹里放着迷魂药,他本想识破她,赶出花缘宫,但是此人却是春城城主的长公主,被城主偷偷安排来到身边,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拿起桃花羹一饮而尽,长公主见他喝完,眼里闪过一丝喜悦之色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“回花神殿下,奴婢叫连裳。”
连名字都是假的,花影心里想道。
“以后没有什么事,不要上花缘宫。”
连裳神色一顿还想说些什么,花影就已经佛袖而去,重重大门在他身后关上,此时的迷魂药已经在体内微微发作了,他的脸颊开始发红,像喝醉酒了一样,好在有神力压制,不至于失态,看着药性,花影便得知这迷魂药可是四季城药性最猛的,也算价值连城的宝贝,这长公主可真的是下了血本。
他躺在长椅上,闭上眼静心冥神,似乎想要缓慢地排出体内的药性,这药好像能让身体有些躁动......
还没有静下来多久,他感到自己的脸颊好像有一双手在慢慢地抚摸,惹得体内又开始躁动起来,睁开双眼,是连裳在旁,宫殿里烛光微暗,她身上穿着有些暴露的衣裳,打扮着精致的妆容,和之前侍女的打扮完全不一样,仔细一看也是春城数一数二的美人。
因为这迷魂药,花影已经设下了结界,这连裳是怎么进来的。
花影一下子抓住她的手,她见花影此刻没有受到药的影响,连忙后退几步低着头说道:“奴婢见殿下神色有些不好,便试探殿下有没有发烫。”
碰到女子稚嫩的手腕,那洁白的肌肤,也能让他有些发狂,他极力控制住自己,努力地挤出几个字:“滚下去。”
连裳见状,有些不甘心地退了下去,眼角似乎带泪,也许是长这么大,还没有被别人这样凶过。
连裳走后,花影又重新张起结界,闭上眼,在还没有排出药效之前不能让任何人靠近。
他开始试着想起了花旧,花旧刚开始学会走路的时候,娃娃模样咿呀咿呀叫的时候,还有磨牙乱咬东西的时候,那般可爱又顽皮的时候,忍不住地笑了起来,体内的药性退却了不少。
突然,他感到顶上木头有些松动,藏在上面的人不由大喊起来,木头彻底裂开,他急忙起身飞升上去接下即将掉落下来人,定晴一看,竟是一位不曾谋面的少女,她惊恐无措的双眼水汪汪地盯着花影,双手紧紧地缠绕花影的脖子,乌黑的长发夹杂这微红发丝,这少女花影怎么看都感到很眼熟,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是谁。
“你是谁?怎么会在这里?”
虽然体内的药性排出了一些,但是面对眼前的少女,花影还是感到自己的脸颊发烫了许多。
少女面对花影的疑问,没有回答,她只是一直在看着花影,眼里尽是纯真和迷茫。
“你是不是不会说话?”
少女好像是听懂或者又没有听懂,她还是看花影,花影被她这样看着,有些失了心神,两人这样近距离看着让周围的空气变得有些不一样,花影开始看向少女娇小的红唇,又闭上眼让压制自己,那迷魂药的药性又开始发作起来,他急忙放开少女,被放开的少女不会走路,直接就摔在地面上,脖子上的项圈掉在地上,引起了花影的注意。
这是原本戴在花旧身上的长命锁。
“你是花旧!是花旧!”花影激动地抓住花旧的手腕。
少女听到熟悉的名字,也笑了起来。
“可是你怎么长这么大了,我今早见你还是个女娃娃,现在却是个少女模样,”花影拉起花旧坐在椅子上,“你怎么会在上面?你瞧我这记性,我都忘了,你还不会说话,从明日起,你得上学堂。”
花影拿起衣柜里的一件琉璃裙,盖在花旧身上,可能是一下子长大,花旧身上只有淡淡的一层衣纱包裹,原本是女娃娃时穿的衣裳早就被撑破成了几块碎布,那层淡淡的衣纱也难以遮掩住少女丰满的□□若隐若现,雪白的肌肤娇嫩的如同新生的婴儿一般,花影扣住花旧的衣扣,他的手有些颤抖,奇怪的是,他怎么扣都扣不上,花影狠下心,扇了自己一巴掌,把少女吓了一跳,惊得她只喊:“哥,哥哥。”
花影一听,心里一酥,他轻轻地抱着花旧,抚摸着她的长发。
“哥哥在呢。”